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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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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得知這一驚人信息的二人就那麽默默對坐著,末了已經略帶醉意的劉子瑞又猛灌了自己一杯酒才重新開口說道:“佐兄,也不知道我老婆說的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不就是家有仙妻了嗎?”

時左不屑的瞪了劉子瑞一眼,然後就朝他一伸手:“你們家仙妻走了!把兜裏的雪茄拿出來吧,別藏了!”

隔天一大早,劉子瑞夫婦還沒起床,而時左卻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站到院子裏指使著鳳劍飛來飛去的將小院一角上堆著的柴禾給劈了,而且故意把動靜鬧得很大,明著就是要逼鄭欣彤趕緊出來確認一下傷藥到底成沒成。

不知道是不是怕話癆時左再揪著自己尋根究底的亂問,還是壓根就不想再理時左,所以鄭欣彤並沒有出面,而是由劉子瑞頂著眼屎抱著那個藥罐出來了:“佐兄,就是這罐藥了。另外欣彤還交代要給你一張符紙,說只要把符紙貼到額頭,你就知道這藥應該怎麽用了。”

時左眉開眼笑的收回鳳劍,走過去接過藥罐和劉子瑞手裏的一張黃符,大聲的沖他身後喊了一句:“多謝賜藥!用完了我再來拿啊!”而後轉身就走,只留下站在原地一臉苦笑的劉子瑞。

出了院門,時左邊急急往山下走去,邊拿起手中的黃符往額頭上一貼,然後他整個人突然一個踉蹌,直接向前栽了過去!

緊要關頭,時左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藥罐緊緊抱在胸前,而後才放心的扭過身軀,任由背部重重的摔落在地。

這一摔,把時左原本貼在額頭上的黃符也給摔落到了一旁。而當符紙剛剛離開額頭時,時左腦中如翻江倒海般的迷亂立即就恢覆了。

回轉過來的時左趕緊往胸前的藥罐上一摸,還好!藥罐完好無損。而後再一回味,他腦海中此時果真已經有了關於傷藥的使用方法和註意事項,可喜的是鄭欣彤還對這罐傷藥的療效做出了保證,只要按時按量敷藥,時老爹的雙手就可以恢覆如初!

只不過鄭欣彤也說了,盡管能夠恢覆,但時老爹原本的盜者技藝也將丟失,從此之後那雙手只能是一雙普通人的手而已!

躺在地上長嘆了一口氣,時左一骨碌爬起來恨恨的看了一眼身後那座小院的院門,同時嘴裏叨咕著:“他娘的,多說一句找個地方坐下來再把符紙貼上去會死啊?!”

自知出醜的時左沒敢聲張,叨咕完就灰溜溜的爬起來繼續往山下走去了。

一路走到昨日燒烤那條肥蛇的篝火堆旁,時左突然靈機一動:“這裏的蛇可是真補啊,純野生高蛋白。行,搞兩條回去孝敬孝敬我爸媽和我阿公。”

打定主意,時左隨即抽出一張探符舉到嘴邊念咒啟法,想和他昨天那樣趕緊找到幾條蛇帶回去。

結果啟法咒語念罷都過了好幾秒了,可時左的腦海中卻再也沒有如往常那般浮起周遭事物的情形。時左詫異的把探符舉起來一看,符文竟然完好如初!

再試,還是如此!

“臥槽!我他媽的!”時左扭回頭朝著那座小院的方向看去,心裏浮起了許久前他從一封信上看到的那句詩:“此身得道終成空!”

想到自己剛才被迷暈以致跌倒在地的情形,時左心頭大叫不好。

鄭欣彤給的那道黃符,絕對不止教導他傷藥使用方法這麽簡單!粗略想明事情的原委後,時左一臉慘然的放下手裏的藥罐,又從腰間裝備帶裏接連掏出了十二張靈符,一一驗證了一遍。

果然,從鄭欣彤那邊學會的尋、探、驅、隱、移,已經全部失效!

面色慘白的時左顫顫巍巍的收起沒能生效的五張靈符,又趕緊盤膝坐下了。

這回他入定的速度倒是不像昨天那麽慢,僅僅花了幾分鐘時間他就進入了調息的狀態。而後時左立即調運靈氣從丹田氣海出發,循著奇經八脈走了一圈。

“還好!經脈正常,沒有變回去。”時左收起靈氣睜開眼睛看著身旁那座小山喃喃自語著:“看來真的不能把這個巫婆看得太簡單了,一招招後手全都在人家手裏攥著。卸磨殺驢,夠狠!”

隨後時左取出雷凝毫,選擇了那五道失效的靈符中靈氣耗費最少的移符又試了一下。

這回雷凝毫筆尖的靈氣金線卻是如常劃出,符文也完整有效,可時左身前作為目標物的那塊石頭卻仍是紋絲不動!果然雷凝毫也對那五道靈符失去了效用。

時左頓時四肢大張的癱倒在地,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天空上的片片白雲,心中則充滿了對那五道靈符的不舍和一種被戰友拋棄的失望。

可是時左身旁擺著的那罐傷藥還是讓他不得不起身繼續趕路去了。

“老子一定會弄清楚你的來歷,也一定會把我的靈符找回來的。你給我等著!”

此時,站在那座小山頂上正默默註視著山腳下時左一舉一動的鄭欣彤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而她的口中也默默的念道:“但願此生與你不再有相見之日,那便是這個世界的幸事啊。”

遠在萬裏之外的一個地下室裏,賽伯這時候正在志得意滿的收拾著行囊。那張特赦令已經生效,他從時左的賬戶裏劃出來的50萬美金休假費用早已經被他謀劃好了去處,心頭喜悅的賽伯一邊往行李箱裏分門別類的裝著衣服,一邊愜意的哼起了曲子。

“伸手摸姐大腿兒,好像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妹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哎呦,這蜘蛛俠的內褲就不帶了,跌份兒!”賽伯將手中的內褲拋到一旁,然後又一個人自吹自擂了起來:“什麽特赦令,我呸!老子沒有那張特赦令的時候不也橫行天下嗎?我這是給時左面子,不然當老子樂意和那幫禿鷲打什麽交道?”

說到此處,賽伯手裏的動作突然一僵!然後他整個人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拔腿就往樓下的地下室裏跑去:“臥槽,我他媽就是個傻子!那張特赦令是個陷阱!”

賽伯原本認為既然他們已經得到了美國官方的認可,那麽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事件稍稍平息後讓他們事務所重新開張,並開始半公開化的運營。於是他就設定了一個自動執行的任務,在他離開半個月後事務所的網站將重新上線!

幸虧賽伯剛才意識到了,在沒有那張特赦令之前,禿鷲本來就連他的腳後跟都摸不到,可要是在特赦令生效半個月後突然間有一家從事這種業務的俱樂部網站公然冒了出來。那簡直就等於是他們自己舉著一把信號槍往天上打,還通知禿鷲說:“看到那顆信號彈沒有?把導彈打過來吧。”

一路小跑到地下室,賽伯火急火燎的將那個自動任務取消掉,而後整個人癱坐在辦公椅上尋思了良久,最後賽伯毫不猶豫的打通了時左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時左正站在自己老媽身邊看著她給自己老爹上藥。在時太公的嚴令下,時老爹受傷的消息被嚴格封鎖住了,免得引起族內外的不必要動靜。因此這時候時老爹的房間裏就只有這一家三口。

正在被包紮的時老爹和正在包紮時媽媽一聽時左手機震動起來的動靜,立馬不約而同的問出了一句話:“是不是我兒媳婦打來的?趕緊接啊!”

可等時左把手機拿出來,將屏幕沖二老一晃之後,就換來了時老爹失望的逐客令:“整天跟你這個狐朋狗友混有什麽用?!出去說!別吵我。”

“左兄弟?!最近幾天過得怎麽樣?”有求於人的時候,賽伯說話的語氣簡直親切到了非常。

“不怎麽樣?現在又接到你的電話就更不怎麽樣了!有屁快放!”時左沒好氣的沈聲喝道。

“嘿,對待功臣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又沒欠你錢。”說到此處賽伯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還趕緊糾正道:“不對,是現在還沒欠你錢!”

打從武夷山回來心裏就一直壓著火的時左一聽賽伯這時候又跟他提錢的事,就以為這小子又要跟他邀功討賞,於是他十分不耐煩的說:“我賬戶裏有多少你盡管拿多少,老子正煩著呢。沒事我掛了啊。”

“停!聽我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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